如果没有生活情趣——那只好无聊的做人啦!
给世界的话:都特么活下去啊
*宋逸是指if线滴
樾慕
蔺樾首先在限定时间内忏悔,其次后悔和损友转酒瓶。
现在他必须完成惩罚任务,他此刻打自心底认同秦老板曾说过的一条经验: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他从后面抱住自己的爱人,耳鬓厮磨间贪婪地留恋爱人身上的薰衣草香。薛慕鸥用脸颊蹭一下蔺樾的狐耳,问他怎么了。
"薛慕鸥,我们分手吧。"
他能确切地感受到对方呼吸瞬间凝滞,甚至感觉到薛慕鸥身体僵直。
薛慕鸥用翅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缄默地抬眸望着他,瞳中的悲凄被蔺樾收尽眼底。那目光如一只无形巨掌,慢慢绞碎蔺樾的心脏。
他的爱人垂头把婚戒摘下,放在蔺樾手心上。
"那先说好,蔺溪忆和蔺溪煜的抚养权我都要。"
狐狸先生慌了神,赌注太大所以赢后会不知所措。他道歉着忏悔着,保证下次绝不接受这种低级趣味惩罚。
薛慕鸥看着他,直接笑出声来,最后眼角都挤出欢愉的泪。
他带着笑腔答道:
"蔺樾,统辖区规定:合法夫妻分居不满一年无法离婚。"
狐狸先生的爱人看起来纯真无邪,实际上有一百个心眼。
溱逸
不管天气如何,杂乱无章的屋子也只能用废墟形容。
宋逸蹙起眉来,他记得凌溱臻的自理能力在前几世也不完全是废物水准。
人总是会变得。宋逸捡起散在角落的书籍,把他们送回木制架中。
一滑,一绊接着一摔,完全一气呵成。
现在宋逸无声背诵着艹他妈的圣经,对于死缠自己的丝带无从下手。
那只好这样等他回家,宋逸看着分针划过双数。
血液倒流使宋逸出现耳鸣,更糟的是他脑中一直在浮现几世来凌溱臻对自己的种种。
第一世的话宋逸记得一个想象丰富的病患,握住他的那只手很热,险些烫伤他的冰晶心脏。
这一世他们没有过多交集。
第二世是不讲道理的有钱混蛋,被金钱关系绑在床上的半年,还有至今让他不爽的嘲讽笑脸。
这一世他们相交过,却并没有重合。
第三世给他的印象是没有前世记忆的白领先生,和不及认识时间十分之一的异地恋一举粉碎真实的爱意。
这一世他们的经历就如扬尘层一般,被时间之浪轻抚便分崩离析。
第四世相比较而言改善太多,没有安全感的熊孩子,而且他也知道凌溱臻害怕和无赖的原因。
这一世是源自愧疚而产生的爱,是萤火虫死前的回光返照。
第五世他想都不愿想,凌溱臻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骗徒,一个草蛇伏脉的赢家。后来紫发观众干脆直接拿钱换使用权,他作为马戏团部分财产完全没有反抗余地。
这一生他陷入精心编制的牢笼,输的一败涂地,连姐姐的命都救不了。
宋逸胸口开始发酵莫名其妙的情绪,自嘲悲哀中还夹杂一丝委屈。
凌溱臻把自己当什么了。
干脆就这样死掉作罢。
宋逸胡乱地想着,不理智逐渐膨胀并占据上峰。凌溱臻的下班时间早就匆匆闪过,他怀疑自己的躯壳在出现尸斑后才会被发现。
脚步声从玄关传来,对方颠倒的面庞撞入视野。
凌溱臻对此情此景叹为观止,良久后问道:"你在观察天花板裂缝的生长时被丝带偷袭啦?"
宋逸闭着眼说:"分手吧。"
凌溱臻寻思着丝带在这杂角自己的确功不可没,但不至于分道扬镳。
他把伴侣从梏桎中解救,用手拂去对方脸上的汗水。
"又多一个恨你的理由了,凌溱臻。你为什么不再晚点回来。
“这样呈现在你眼前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一间杂乱的房间。"
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那液体温热得像泪。
凌溱臻感觉口袋里的丝绒盒柔软的菱角搁手,于是他将它塞到宋逸手中。
他平静地道歉:"亲爱的,发脾气前看好日历。----我承认自己不会挑礼物,所以在咨询建议时花费过多时间。"
凌溱臻打开宋逸手中的白盒,一枚戒指躺在里面闪闪发光。
"生日快乐。”
凌溱臻拥住自己的爱人,垂眸轻抚对方的发丝。
"分手可以,分手后愿意和我结婚吗?"
两人之间只隔几层布料,宋逸心跳的变动在狭小的空间中一清二楚。
至少不用再撞上失败的坟墓。
珸瑄
厄洛斯遥记祖母告诫过子孙不要贪嘴,更不要致死量灌酒。尽管那一场散发科学权威的演讲结束后,厄洛斯亲眼目睹祖母踩着一箱生啤边喝边吃烧烤。
所以为什么祖母千杯不醉的能力没在我弟弟身上显现?厄洛斯思考着基因漂变范围内米瑞DNA漏网的可能性。
厄洛斯的目光移动到醉得神志不清的米瑞脸上。
我弟弟真可爱,即使被酒精麻痹神经也是。弟控先生满意地得出结论。
他看着醉眼朦胧的米瑞,心中浮出一些名为不真实感的气泡。
他分不清这是源自回忆的梦境还是真实的现在进行时,他不清楚阖眼后再看见的是群青之森爬满蛛网的白墙和纸醉金迷的马仔,还是醉酒的兄弟和暖色的家。
换言之,他此刻甚至不敢给予自己痛觉。
倘若这片刻幸福只是个梦,那就让它被延长得久一些。
反正是梦,他凑在米瑞耳边说:
"小米瑞,和我分手好吗?"
厄洛斯看着自家弟弟浑浑噩噩地摇头晃脑,又重复一遍。
"米瑞,陈梓瑄说想跟你分手。"
若这是梦,那现实里他和米瑞大概只是血亲。连爱人都不沾边,谈何分手。
米瑞把异色眸子移开,拖拉绵而长的音回答:"嗯…?"
"陈梓瑄?我不认识陈梓瑄……"
他眯起偏圆的双眼,傻乎乎地笑。
"我喜欢的人,叫做厄洛斯。"
还未等厄洛斯说话,米瑞便一把将他拽过来,像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毫无章法地啃咬亲吻自己的唇。
厄洛斯用舌尖卷走唇上的血,熟悉的腥味和疼痛感表明这并不是梦境。
这样啊。厄洛斯摸到酒瓶,将剩下的液体一口吹掉。倚靠在爱人身边睡着了。
至于伊卡洛斯在桌底下粘录音器还威胁自己三弟高价收购要不然就在米瑞房间最大音量循环播放而最终可喜可贺地演变为两人绕着陈宅鸡飞狗跳等杂事,都是一般将来时了。